墓碑前已经放置了好些不同科类的花,它们只有一个特点,白得发光。
和木棉不一样,木棉开起来会是红的。倪相平瞧着,想,如果到了春天,木棉花会掉在草上,落在墓碑旁,和白色的花夹杂在一起,也是一番景色。
只可惜沈池安自己看不见。
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倪相平反问一句,不知如何作答。
“秋嵩祺刚才不是在停车场哭么,你应该看到了。”陆承脸上褪去了刚才葬礼上的悲伤模样,眼神灰蒙,说话语气也很平淡。
“之前他说你和他离婚了,其实我挺诧异的,后来以为你们又和好了,现在我倒看不明白了。但是为什么要这样,秋嵩祺没有不爱你。”
倪相平沉吟一会:“可是只有爱不够的。就像你对沈池安,只有爱是不够的。”
陆承哽咽一下。
那还需要什么。陆承没有问出来,他心里有了答案。
“你们打算怎么办?”
“我要去A城,他的话,大概是留在这里。”倪相平耸耸肩,心里却压着一块石头,“以后就随缘吧,三十的人了,陪他闹着小孩子脾气谈着小孩子的恋爱太累了。人还是要务实一点。毕竟我还有个儿子要养。”
陆承没有反对,只说:“那秋嵩祺呢?他怎么办?我不认为他会好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