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日月大神仁慈,无需以命抵债,”红面具背手踱步,高声宣布,“我前夜卜算求问,只需交还金银报答供养,三百万元年底交齐,用以造堂建庙,抑或算作给圣胎安灵的香火,往事即可一笔勾销。”
“还有大半年的时间,”高杰要走了,临走前犹豫着踹了杨遇秋一脚,“我花在你们身上的都不止三百万!”
按住杨剪后颈的小弟亦步亦趋地跑去开门,一屋子人就蝗虫似的散了,再关上时,只剩两个人的呼吸声,杨遇秋看起来像是要断气,她抽搐着,流着泪,试图爬到神龛前磕头忏悔。而杨剪啐了两口血沫,人已经站直了身子,额头瘀紫,眼睛肿了一边,鼻梁差不多要断了,鼻血不停地淌,他把杨遇秋从地上揪起来,拽到沙发前,“你敢动!”他这样吼她,把她逼到墙角,在抽屉里翻了半天才找出印象里的那种强效安定剂,抠出药片卡着下巴硬塞进杨遇秋嘴里,他随手抄起还剩一层清水的纸杯给她灌下去。
杨遇秋呛了水,咳得涕泪横流,但杨剪掰开她嘴唇检查,药的确吞了下去。不敢移动,杨剪依旧在墙角把她堵着,拿了包抽纸给自己擦血,垂睫不语,连呼吸也很平稳轻缓,是出神思考的模样。每颗牙都舔过了,二十八颗,没有少。头磕了九十二下,也没有忘。如果说曾经的目标只是逃离,那现在又多了一条。杨剪要报复。要把高杰的神摔烂在他面前。那么虔诚的话,事情反